殺豬公

小時候，父母買過豬型撲滿給我們兄妹，鼓勵節約儲蓄的美德。年紀漸長，深知儲蓄聚財的根源在於自我節制，加上甚少餵肥豬仔，所以自身並沒有剖殺豬公的經驗可以與小孩分享。曾經向某位政治候選人的造勢攤位申領一隻綠色撲滿，習慣餵食圓形鬥牌或玻璃彈珠一類的東西，目的只是希望牠能做好「鎮尺」的任務。

家中子女拿到撲滿的機緣不少，但因為夫妻倆沒有固定配給零用錢的制度，所以也不能強求她們應該做到何種地步。老么在小學畢業時，學校及家長會合贈圓柱形的紙筒給應屆畢業生，具有撲滿或筆筒相關功能，容量大約500~600毫升。她與同學們互相簽名留念，之後就擺放在書桌前，始終像是吉祥紀念物的姿態，我也不曾去好奇翻動它。

四年光陰匆匆過去，在老么日積月累的習慣下，紙筒撲滿已經達到飽和，無法再度吃幣。她開心的拿起工具，費了一番功夫，總算成功宰殺了人生的第一隻豬公，接著專心投入點數錢幣的享受過程。原先她以為全數要拿到銀行去存入帳戶，但有經驗的我輩，哪敢拿成堆的錢幣去叨擾櫃台的大哥大姊呢？

內人用紙鈔換取她的1280元，以方便孩子的保管工作，我們則把錢幣挪做日常生活的瑣碎用途。子女能自行儲蓄美德，為人父母都會感到相當欣慰。